七個會議(讀書心得 #小雷

 
第一本的池井戶潤。
可能沒有第二本(欸)
 
雖然我在看書之前並不知道,但作者好像非常擅長寫公司小說,而且還是《半澤直樹》的原作(這日劇有名歸有名,可我看了開頭就被堺雅人的演技嚇退,實在很不適應他演戲的方式)。不過也許是我本身對公司題材較沒興趣,所以難以體會日本網路鄉民大讚作者寫出了社畜的心聲。
 
無論在哪個時代,能與自我實現契合的工作本來就少之又少。除了得付出相應的努力,更多時候還要依靠與生俱來的運氣。
 
  我吃驚地望著永澤兄的臉。「在我眼裡看來,世上的人都相當辛苦勤快地在工作啊,我的看法難道錯了?」
  「那不是努力,只是勞動而已。」永澤兄簡單地說。「我所說的努力不是那種。所謂努力應該是更具有主體性、目的性的事。」《挪威的森林》
 
因為本書叫《七個會議》,在閱讀之前,我原以為這是一本用「七個會議」串起的長篇小說。不過實際讀完之後,發現會議的數量根本不是重點,而且跟書的內容也沒有太大的關連,不知道作者到底是用怎樣的思路來命名?如果改叫《職員們》之類的書名或許還比較切合主題。
 
書裡一共分了八個章節,每一章節都採取不同人物的視角敘述。
 
小說一開始,擔任東京建電公司業務部二課的課長,島原,以旁觀的角度描述了業務部一課課長坂戶和一課組長八角的不合。在同事眼中懶散的八角對上司坂戶提出了職權騷擾的控訴,而經過委員會審理後,竟成功扳倒了業績一向名列前茅的坂戶。這跌破眾人眼鏡的結果令原島相當錯愕,更出乎意外的是,公司上層安排原島接替一課課長的職位。
 
一方面,原島暗自替坂戶的付出和拼勁感到不值,也對公司冷血地將員工用完即丟感到憤憤不平。另一方面,原島則懷疑八角是不是如謠傳所說的那樣,真的有公司高層的人情靠山,所以才能整日游手好閒。
 
在小說第一章的最後,接任一課課長的原島,他的疑心終於一次與部下八角的面談中得到解答。然而這個解答並未直接呈現在讀者眼前。
 
作者以「懶散小蝦米對抗認真大鯨魚為何能取得勝利」的疑問為餌,透過每章不同人物的出場,一步步揭開東京建電內的組織問題和人事摩擦,從而追問工作的意義──公司的利益和員工個人的利益並不總是站在同一線上,更多時候公司甚至為了整體的存在而不惜犧牲個人,或者說,公司就是建立犧牲個人之上的存在。
 
螺六的三澤社長發現了異狀,卻選擇閉口不言。東京建電的會計副部長新田為報私怨所以追根究柢,可結果因婚姻出軌被調離現職。東京建電的客訴室長佐野以為抓住了再次出頭翻身機會,但最後明白他挖到的不是人人嚮往的黃金,而是人人避恐之不及的屎坑。對東京建電的村西副社長而言,雖然有人說無知就是幸福,不過被無知矇蔽的他簡直就是「蠢蛋」一詞的最佳代言人。
 
當真相隨著線索一一浮現,尤其引人深思的是:促使人犯下錯誤的,究竟是爭強好利的性格弱點?還是這個制度造就的世界本身?
 
  信用就像金錢一樣,甚至比金錢更甚,要花很多工夫才能取得,卻會在一瞬間失去。《七個會議》
 
小說裡,雖然一開始的旁觀者是原島,不過看到後半,會覺得八角才是超然物外的人。在整個事件裡,八角從頭到尾知情,可是他卻好像完全不受影響,就像是颱風眼般平靜地看著周遭的人物團團轉。一直到最後的最後,八角才終於採取了行動,而此一行動的結果,導致了事件真相的全盤翻轉,更讓讀者見識到了什麼叫「公司的黑暗之心」。
 
平心而論,這是本還不錯的小說,只是沒有給我驚豔的感覺。大概是因為整本書的黑暗面是很容易預期的,也很老套。就連最終的反轉也是。
 
 
# 池井戶潤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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